星期六, 2月 03, 2007

(散文)永遠忘不了的歌詞

(刊在吉隆坡南洋商報)  

  有時與朋友去卡拉OK,他們都要看著字幕唱歌,就算這首歌唱過了好多遍,他們仍然會忘記歌詞.看到那些中年人唱《月亮代表我的心》,和少年人唱《老鼠愛大米》,便會想起自己的少年時代,也會唱許多首歌,還唱得很慷慨激昂.

  有一年,回到廣州參加校友會的週年聚會,大家一齊唱起在學校時常唱的歌曲,雖然過了幾十年,大家仍然記得歌詞,不須看字幕.唱歌的人全是白髮蒼蒼,惟是唱歌時精神抖擻,英氣不減當年.

  我們唱的都是抗戰歌曲,如今巳不流傳,惟是我們大夥兒都把歌詞記得很清楚.我甚至可以把歌詞寫下來.

  《大刀進行曲》「大刀向鬼子們的頭上斫去,全國武裝的弟兄們,抗戰的一天來到了,抗戰的一天到來了.前面有東北的義勇軍,後面有全國的老百姓.咱們中國軍隊勇敢前進,看準那敵人,把他消滅,把他消滅.嗨!大刀向鬼子們的頭上斫去.……」

  《我們在太行山上》「我們在太行山上,我們在太行山上,山高林又密,兵強馬又壯.敵人從那裏進攻,我們就要他在那裏滅亡.我們在太行山上,我們在太行山上…….」

  《游擊隊進行曲》「到敵人後方把鬼子趕出去,到敵人後方把鬼子趕出去.不論東,不論西,從北平到南京,到處有我們游擊隊,到處有我們好兄弟.看日本軍閥有甚麼用,看日本軍閥有甚麼用.……」

  到了抗戰勝利,戰友和同學都要回鄉,尤其是情侶,在各奔前程不知重逢何日之時,有一首歌很流行,因為它說出了我們當時的心聲,唱的人往往會流下熱淚.

  《不變的心》「你是我的靈魂,你是我的生命.我們像鴛鴦般相親,鸞鳳般和鳴.你就是遠得像星,你就是小得像螢,我總能看見一些光明,只要有你的蹤影.一切都能改變,變不了是我的心;一切都可能改變,變不了我的情.你是我的靈魂,你是我的生命.……」

  歌能激勵人心,歌能永遠記情.我們唱這些古老的歌,不必看歌詞,因為歌詞永遠記在我們的心裏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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