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刊登在吉隆坡南洋商報)
脫衣舞在北美洲很流行,不少來自亞洲的朋友,聽說在這裏可以看到西洋美女一絲不掛的在台上表演舞蹈,很可能會想入非非.筆者來到溫哥華之後,曾經由識途老馬的朋友帶去一開眼界.可是,在看過了一兩次之後,便覺得不外如此,好奇心消失了,以後就沒有再成為這些場所的座上客了.
最近有些香港朋友來探望,他們入鄉隨俗,很想去看脫衣舞.我便請一位報館朋友帶路,他因為工作關係,對於本地的三教九流都很熟悉.這次除了跟著他走馬看花似的去過幾個脫衣舞場之外,還知道了一些這個行業的情況.
在溫哥華,看脫衣舞就好像進酒吧喝一杯啤酒那麼方便.事實上也是如此,因為不少脫衣舞場就設置在酒吧裏.進去看表演,不但不收入場費,還不設最低消費,只要花十元八塊喝一兩杯啤酒,便可以連看多場表演,消磨一個下午或者整個晚上.
有些人在下了班之後,恐怕駕車回家的道路擠塞,便會來這裏喝一杯啤酒,順便讓眼睛吃吃冰淇淋,消除工作上的壓力,所以在這段時間裏,很多穿著整齊西裝的觀眾,手上還提著公事包;到了晚上,有些人參加完宴會,便和朋友一起來這裏喝酒聊天.洋人赴宴必然是夫婦同行,所以脫衣舞場裏有女賓也絕不出奇.
一般來說,這些脫衣舞場的設備郤是十分簡陋.較小規模的場所,大約可坐百多人,賓客的桌子山字型的圍著中間一個舞池,舞池便是表演的場地.規模較大的場所,可以坐上數百人,設有舞台,燈光和氣氛都比較好,但酒價便會昂貴些.
每個脫衣舞孃的表演,照例都是分開三節.第一節是穿著衣服,很認真的表演舞姿;第二節是一邊舞蹈一邊陸續解脫身上的衣服;第三節便是一絲不掛.這時候,舞孃雖然是身無寸縷,仍然很落力地跳舞,不會向觀眾拋媚眼或者做出性愛的動作來.由於每個舞孃的表演方式不同,配合著舞蹈動作的音樂唱碟,是她們自己帶來的,表演時就交給幕後工作人員播放.
我的朋友曾經採訪過這一個行業中人,所以對箇中情況十分了解.他說:脫衣舞孃的年紀,大致是從十九歲到三十多歲.若要參加這個行業,必須先加入代理公司,身段和面貌經過評選之後,由代理公司提供舞蹈訓練,時間大約由一星期至數星期,這就要看個人的質素和領悟力.代理公司認為成績滿意,才會分別介紹給不同的舞場,代理公司則在舞孃的薪金中抽取佣金.
初入行的舞孃需要自備舞衣、道具和音樂唱片,還要出錢印製個人海報,在表演時貼在場地的門前.若是身材不夠好,可能要隆胸或整容,所下的本錢就更多了,但代理公司通常都不鼓勵舞孃這樣做.
要做脫衣舞孃,也要有一點犧牲.因為西方女人有手毛和腳毛,這會有礙觀瞻,必須剃個乾淨.下部的恥毛也要剃光,據說這是行規.一來是為了雅觀;二來恥毛會引起男性觀眾的衝動.朋友說,行規是否如此?他沒有向有關人士查問過.不過,所有的脫衣舞孃都把恥毛剃去,這確是事實.
目前卑詩省大約有十七間脫衣舞場,大多數集中在溫哥華市區內.從事這一個行業的女郎約三百人,除了本地女郎之外,亦有來自美國、日本和移民來加國的俄國美女.
脫衣舞孃的報酬是以每場計算,一場表大約是二十分鐘,表演費由三十加元至一百二十元不等,這要看舞孃的身價和號召力而定.即使是初入行的舞孃,每天跳四場,每場酬勞五十元計,月入可達四、五千元,收入比一些公司的經理還要高些.
在一些人的想像中,會把脫衣舞和賣淫拉上關係,事實上并非如此.由於從事這一個行業的收入很不錯,所以她們都把跳脫衣舞當作一門專業工作,并強調社會人士不該把她們視為性工作者.從事這一行業的女郎,有女學生、模特兒、想搵快錢的女遊客.還有些是家庭主婦,她們只跳日場,雖然收入會少些,但晚上可以回家做賢妻良母.
有些脫衣舞孃因為年華巳逝,不能繼續再跳,為了生計只好偷偷的去賣淫.一旦被發現,整個行業便會將她列入黑名單,代理公司不再替她安排工作.
在溫哥華,目前有三間代理公司,分別安排三百名舞孃到十多間舞場工作.他們和舞孃都訂有合約,訂明表演期限、場數、酬勞和舞場方面的要求.而場地也和代理公司簽訂合約,讓雙方都有保障.由於舞孃輪流分配到不同的場地去表演,所以亦算得是流動性的工作.
朋友真的很有辦法,安排了一位他熟悉的舞孃Jessica和我們見面,使到我們都有著驚艷的感覺.Jessica不但年青美貌,而且體態健美.她是土生土長的加拿大女郎,現年廿八歲,從事這個行業巳經七年了.
她很自豪的對我們說:“由廿一歲便開始踏上舞台,如今在這一行中,巳算得是大姐級了.”至於為甚麼會進入這一行?Jessica 很坦白的說,是為了要搵快錢.事實上她在廿三歲時,便巳擁有了一間屬於自己的房屋.如果在公司做文員,恐怕到了三十歲,仍然要租房屋居住.
好奇的問她:家人和朋友對她這份工作會有怎樣的看法?她說:因為可以多賺些錢,父母和家人都很支持她,只是不斷的勸告她,千萬不要貪圖更多的金錢而走上賣淫之路.她自己也喜歡這份職業,因為可以結識不少朋友.在出國表演時,也可以多見世面.
現在她每年有三、四個月到國外去表演,平均有兩個星期去澳門,六個星期去日本,六個星期去墨西哥,都是由代理公司安排,而自己郤有機會到處遊埠.她還說:再過幾年,錢賺得差不多了,便會收山,與愛人共組家庭,專心做個賢妻良母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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